超市收银台前，我站在队伍里，手心全是汗。

购物车里装着女儿要的进口零食、老婆说要买的护肤品，还有一些日常用品，总共四百多块。

我摸着口袋里那张仅剩五百块的银行卡，心里盘算着这个月还有十天，这钱够不够撑到月底。

轮到我结账了，收银员麻利地扫着条码，显示屏上的数字一点点往上跳。

"一共438元。"收银员说。

我掏出卡，手抖着递过去。

"刷卡失败，余额不足。"

我愣住了。怎么可能？我明明记得卡里还有五百块。

"先生，换一张卡试试？"收银员催促。

我翻遍钱包，只找到十几块零钱。

后面排队的人开始不耐烦了，有人小声抱怨。

"要不您先用微信或支付宝？"收银员建议。

我打开手机，微信余额：0.37元。支付宝余额：2.15元。

那一刻，我的脸烧得通红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
"算了，这些东西我不要了。"我低着头说。

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，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："老张？"

我回头，看到了十年没见的老同学李明。

他开着宝马，穿着名牌，满面红光。而我，穿着洗到发白的T恤，连四百块钱都付不起。

那天，我站在超市门口，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，突然意识到，两年前那个月薪三万的我，是怎么活成了今天这副样子的……

01

我叫张伟，1975年出生，典型的70后。

年轻的时候赶上了好时代，2000年进了一家外企做销售，凭着能说会道和肯吃苦，一路做到了华东区销售总监。

2015年，我四十岁，年薪三十万，在上海有一套一百二十平的房子，开着一辆二十万的车，老婆不用上班，女儿在重点中学读书。

那时候的我，觉得人生已经到了巅峰。

每个月三万块的工资，到手两万五。房贷一万，生活费一万，剩下五千块零花钱，日子过得挺滋润的。

我有个坏习惯，从来不存钱。

"钱不就是用来花的吗？"我常这么说。

老婆劝过我几次："你应该存点钱，以防万一。"

"以防什么万一？"我不以为然，"我在公司干得好好的，工资年年涨，有什么好担心的？"

"那万一你哪天没工作了呢？"

"怎么可能？"我拍着胸脯，"公司就靠我拉业绩，老板恨不得把我供起来。"

老婆没再说什么，但脸色不太好看。

那些年，我花钱大手大脚。请客吃饭从不看价格，买衣服都是名牌，手机一年换一个，抽的烟是中华，喝的酒是茅台。

同事们都说我"张总爽快"，每次聚会都抢着买单。

我享受那种感觉，觉得自己特别有面子。

02

2019年，公司开始走下坡路。

那年经济形势不好，很多客户都压缩了预算，订单越来越少。公司为了削减成本，开始裁员。

我觉得裁员跟我没关系，毕竟我是销售总监，公司的业绩大头都是我拉来的。

但我错了。

2020年初，疫情来了，公司的业务几乎停摆。我们这种做外贸的，受影响特别大。

3月份,老板把我叫到办公室。

"老张,跟你商量个事。"老板的表情很为难。

"您说。"

"公司现在情况你也知道，实在撑不下去了。"老板叹气，"我想让你暂时降薪，从三万降到一万五，等公司好转了再给你补回来。"

我一听就急了："降一半？那我怎么生活？房贷都不够还。"

"我知道这样为难你，但公司真的没办法了。"老板说，"要么降薪，要么裁员，你自己选吧。"

我咬咬牙："降就降吧。"

那时候我想，疫情总会过去的，熬一熬就好了。

但我没想到，这只是开始。

03

降薪之后，日子一下子紧巴了。

房贷一万，生活费至少七八千，一万五根本不够花。我开始刷信用卡，想着过段时间公司恢复了，工资涨回去了，再慢慢还。

可公司的情况一直没有好转。

到了2020年9月,老板又找我谈话。

"老张，实在对不住。"老板开口就道歉，"公司真的撑不住了，我决定关门。你的工资我会补偿你三个月,你另谋出路吧。"

我愣在那里,半天说不出话来。

"老板，再给我点时间，我一定能拉到订单..."

"来不及了。"老板摇头，"我已经把厂子卖了，下个月就交接。"

我走出办公室,脑子一片空白。

四十五岁，失业了。

拿到三个月的补偿金，加上公司欠我的提成，一共十五万。我看着这笔钱，觉得还挺多的，够花一阵子了。

老婆问我："接下来打算怎么办？"

"先休息一段时间吧。"我说，"反正有补偿金，不急。"

"你最好赶紧找工作。"老婆担心地说。

"找什么找？"我不耐烦，"我干了二十年销售，早就累了。趁这个机会休息休息，多好。"

"可是..."

"别可是了！"我打断她，"家里还有十五万，够花大半年的，到时候再说。"

老婆没再说话，只是叹了口气。

04

不上班的头三个月，我过得挺爽的。

每天睡到自然醒，起来刷刷手机，看看新闻，中午叫个外卖，下午出去遛弯或者找朋友打牌，晚上回家吃饭看电视。

没有老板催，没有客户烦，没有业绩压力，日子过得轻松自在。

老婆几次提醒我找工作，我都敷衍过去。

"不急，市场现在不好，等等再说。"

"你都休息三个月了，钱花得也差不多了。"

"还有呢，慌什么？"

其实我心里也有点慌，但不想承认。

我投过几份简历，但都石沉大海。有两家公司给了面试机会，但一听说我四十五岁了，态度立刻就冷淡了。

有一次，面试官直接问我："张先生,恕我直言，您这个年纪,还能适应高强度的工作吗？"

我当时就火了："我身体好着呢,干活比年轻人还利索！"

"那您期望的薪资是多少？"

"至少两万五吧，我以前三万。"

面试官笑了笑："我们这个岗位只能给一万二，您要是能接受就留下，不能接受就算了。"

一万二？我以前三万啊！

我拒绝了。

类似的经历有好几次，要么嫌我年纪大，要么给的钱太少。我心里憋着一股气，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经验，不应该这么不值钱。

05

半年过去了，我还是没找到工作。

家里的存款只剩下五万块。

老婆开始着急了："你到底什么时候去找工作？"

"我在找啊，只是没找到合适的。"

"什么叫合适的？"老婆提高了音量，"你现在还挑三拣四的？"

"我不能委屈自己啊。"我说，"我以前三万的工资，现在让我拿一万二，我丢不起这个人。"

"丢人？"老婆冷笑，"你现在天天在家啃老本，不丢人吗？"

"你说什么呢？"我也火了，"我这是暂时休息，等找到好工作就上班。"

"好工作？你都快五十了,还能找到什么好工作？"老婆的话像刀子一样扎在我心上。

我们大吵了一架。

那天晚上，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。老婆说得对，我快五十了，在招聘市场上已经没什么竞争力了。

但我就是放不下面子,不想去做那些低薪的工作。

我安慰自己，钱还够花一阵子,再等等吧，说不定就有好机会了。

06

一年过去了。

我还是没找到工作，家里的存款只剩两万块。

这一年里，我把能投的简历都投了，能去的面试都去了，但没有一家公司要我。要么嫌我年纪大，要么嫌我要价高，要么就是根本不回复。

我开始慌了。

老婆找了份工作，在商场做导购，一个月三千块。她每天早出晚归，累得腰酸背痛。

女儿上高二了，学习压力大，需要补课。一个月的补课费就要五千块。

我开始意识到，钱不够花了。

我把标准一降再降，从两万五降到两万，又从两万降到一万五，最后降到一万。

但还是没人要我。

有一次，我去应聘一个销售岗位，对方是个九零后的主管。他看着我的简历，挑着眉毛说："您这履历挺丰富的啊，怎么想来我们这小公司？"

"我想找份稳定的工作。"我说。

"稳定？"他笑了，"我们这行可不稳定，业绩为王。您这个年纪，能扛得住压力吗？"

"我做了二十年销售，什么压力没见过？"

"那您为什么一年都没找到工作？"他直接戳痛点。

我噎住了。

"算了，您还是另找别家吧。"他把简历推回给我，"我们要的是狼性团队，不是大爷。"

我拿着简历走出公司，站在街头，突然觉得特别悲哀。

什么时候，我从"张总"变成了"大爷"？

07

2021年底，我失业一年半了。

家里的存款只剩五千块，信用卡欠了三万，花呗欠了两万，还有房贷要还。

我们开始节衣缩食。

老婆不再买护肤品，我不再买烟酒，女儿的补课也停了大半。家里吃饭都是最便宜的菜，肉都舍不得多买。

我开始去菜市场买打折的菜，去超市买临期的商品，出门能走路就不坐车。

有一次，我在菜市场遇到了以前的同事。

他看着我手里提着的打折菜，愣了一下："老张？你怎么在这儿？"

"买点菜。"我尴尬地笑。

"你现在在哪儿高就啊？"

"暂时在家休息。"

"休息？"他眼神里闪过一丝同情，"那挺好的，好好休息。"

说完，他匆匆走了。

我站在那里，手里提着两块钱一斤的打折菜，心里说不出的滋味。

以前请他吃饭的时候，他叫我"张总"，恨不得端茶倒水。现在我落魄了，他连多说两句话都不愿意。

08

2022年春节，是我失业后的第二个春节。

以往过年，我都会给父母、岳父岳母包红包,每家至少五千。今年，我只包了一千。

母亲看着那薄薄的红包，叹了口气："孩子，你是不是遇到困难了？"

"没有，就是今年不太景气。"我强颜欢笑。

"你要是缺钱，跟妈说，妈这儿还有点。"母亲眼眶红了。

我鼻子一酸，赶紧转移话题。

大年三十晚上，一家人吃年夜饭。桌上的菜比往年少了很多，也简单了很多。

女儿看着桌上的菜，小声说："妈，今年怎么没有大闸蟹？"

"太贵了，今年不买了。"老婆说。

"哦。"女儿低下头，没再说话。

我看着她失望的样子，心里像刀割一样。

以前过年，我恨不得把最好的东西都给她。现在，连一只大闸蟹都买不起了。

晚上躺在床上，老婆突然说："老张，咱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。"

"我知道。"

"你明天就去找工作，什么工作都行，只要能赚钱。"

"我..."

"没有我不我了！"老婆打断我，"你看看咱们现在过的什么日子？卡里就剩两千块，下个月房贷还不上了，你女儿的学费也交不起了！"

我沉默了。

"你以前不是挺能干的吗？怎么现在就这么没出息了？"老婆的话带着哭腔。

我转过身，背对着她，眼泪止不住地流。

09

2022年2月，春节后，我开始找任何能赚钱的工作。

我去了保险公司应聘业务员，被录用了。底薪两千,全靠业绩提成。

第一个月，我一单都没签出去。保险不好卖，尤其是对于我这个年纪的人，很多人一看到我，就说"不需要"，连听都不愿意听。

我每天在街上跑，脚都磨出了泡，但业绩还是零。

第二个月，我勉强签了一单，提成八百。

拿到钱那天，我坐在公园的长椅上，看着手里这八百块，突然哭了。

我一个前销售总监，月薪三万的人，现在为了八百块累成这样。

但没办法，得活下去啊。

保险做了三个月，一共赚了三千块。我实在干不下去了，辞职了。

然后我去送外卖。

外卖更辛苦，每天早上七点出门，晚上十点回家，风里来雨里去。我的电瓶车是借钱买的二手货，经常在半路没电。

有一次下大雨，我送餐迟到了,客户给了差评，还扣了我五十块。

我站在雨里，浑身湿透,看着手机上那个差评，心里说不出的委屈。

但还是得继续送，因为要赚钱。

10

2022年6月，我送外卖已经三个月了。

虽然辛苦，但每个月能赚七八千，勉强够家里开销。加上老婆的三千，我们能维持基本生活。

但仅仅是维持，没有任何余钱。

信用卡的欠款越滚越多，已经五万了。每个月光还利息就要好几百。

女儿要参加学校的夏令营，费用三千。她小心翼翼地问我："爸,我能不能去？"

我看着她期待的眼神，心里特别难受。

"爸，如果太贵就算了，我不去了。"女儿看我不说话，又补充道。

"去，怎么不去？"我咬咬牙，"你好好玩，钱爸爸想办法。"

女儿高兴地抱住我："谢谢爸爸！"

但我根本拿不出三千块。

我想了很久，最后决定去找老同学借。

我给李明打电话，就是那个在超市遇到我的老同学。

"老李，借我点钱行吗？三千块，我女儿要参加夏令营。"我硬着头皮说。
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。

"老张，不是我不帮你。"李明的声音有点为难，"我最近手头也紧，家里也要用钱。要不你找别人试试？"

"好，我知道了。"我挂了电话。

我又打给几个以前的同事、朋友，得到的答案都差不多：要么说手头紧，要么说过两天再说，然后就没了下文。

最后，我把手机里所有能想到的人都打了一遍，没有一个人愿意借。

那天晚上，我坐在阳台上，点了根烟。这是我一个月里抽的第一根烟，两块钱一包的劣质烟。

我想起以前，我请这些人吃饭喝酒，一顿饭就好几千，他们都说我够朋友。现在我借三千块，没人愿意借。

第二天一早，我正准备出门送外卖，接到女儿学校的电话。

"张先生，您女儿的学费还没交，已经拖了两个月了。"教务处老师的声音很公事公务。

"我知道，我这就去交。"

"您这已经是第三次催了。"老师的语气有些不悦，"如果这周还不交，按照规定，学生是不能继续上课的。"

我握着手机的手在发抖："我明白，这周一定交。"

挂了电话，我瘫坐在地上。

学费一万二，夏令营三千，房贷一万，还有信用卡要还...我算了算，至少需要三万块。

可我卡里只有八百块。

我拿起手机，打开微信,翻看着通讯录，想找个人借钱。但翻来翻去，发现已经没有人可以开口了。

突然，手机响了，是老婆打来的。

"老张，我刚去医院检查了。"老婆的声音在颤抖。

"怎么了？"我心里咯噔一下。

"医生说我子宫里有个肿瘤，需要做手术。"

"什么？！"

"费用大概五万。"老婆说完，哭了出来。

我脑子嗡的一声，手机掉在地上。

学费，夏令营，房贷，手术费...

我掐着手指算，总共需要八万多。

可我连八百块都拿不出整的。

我瘫坐在地上，看着窗外的天空，突然明白了一件事...

11

那天，我在家里坐了一整天。

我一遍遍地算账,一遍遍地想办法，但怎么算都是死胡同。

我没有存款，没有人脉，没有值钱的东西，我甚至连能抵押的东西都没有。

那一刻，我才真正明白，没钱的日子有多崩溃。

不是买不起名牌包包那种遗憾，不是吃不起大餐那种失落，而是当你的家人生病，当你的孩子需要学费，当生活的重担压下来的时候，你连最基本的应对能力都没有。

那种无力感，那种绝望感，像溺水一样，让你窒息。

我想起了以前。

以前我月薪三万，但从来不存钱。发了工资，该花就花，从不考虑未来。老婆让我存钱，我说"钱就是用来花的"。

现在我才知道，那是多么愚蠢的想法。

存钱不是抠门，不是守财奴，而是给自己留一条后路，给家人一份保障。

如果我当初每个月存一万，十年就是一百二十万。哪怕存五千，十年也有六十万。

可我一分都没存。

我把所有的钱都花在了维持面子上，花在了请客吃饭上，花在了买名牌上。

现在面子没了，朋友也没了，只剩下一地鸡毛。

12

那天晚上，我做了一个决定。

我卖掉了我的车。

那辆车买了五年，虽然不值钱了，但还能卖五万。

我没告诉老婆,直接去了二手车市场，以最快的速度出手了。

拿到钱那一刻，我心里五味杂陈。这辆车陪了我五年，承载了我多少荣耀和回忆。但现在，它只是五万块，是老婆的救命钱。

我把钱交给老婆，让她去做手术。

"车呢？"老婆问。

"卖了。"

老婆愣了一下，眼泪就下来了："对不起，都怪我..."

"别说了。"我抱住她，"车没了可以再买，人没了就什么都没了。"

老婆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，手术很成功。但花了四万五，加上后期的调养，五万块花得一分不剩。

我还欠着学费、房贷、信用卡。

但我没有时间悲伤，我得想办法赚钱。

13

那段时间，我想了很多。

我想起了失业前的自己，月薪三万，却过着月光族的生活。我以为自己会一直有工作，一直有收入，所以从不担心。

但世事无常，当危机来临，你才发现，没有积蓄的日子有多可怕。

我也想起了失业后的自己，一开始还放不下面子，觉得自己是销售总监，不能去做低薪的工作。

现在我才明白，上不上班真的无所谓，在哪儿上班也无所谓，重要的是要有赚钱的能力和野心。

只要能赚到钱，送外卖又怎么样？做保安又怎么样？扫大街又怎么样？

人到中年，面子是最不值钱的东西。

我开始疯狂地找赚钱的路子。

白天送外卖，晚上做代驾，周末去当促销员，只要能赚钱的活，我都干。

有一次，我在商场当促销员，遇到了以前的客户。

他看着我，愣了一下："张总？你怎么在这儿？"

"打份工。"我坦然地说。

"你...不是在外企吗？"

"早就出来了。"我笑笑,"现在自由职业。"

"哦。"他点点头,明显有点尴尬，匆匆走了。

以前的我，肯定会觉得特别丢人,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
但现在的我，根本不在乎。

丢人怎么了？比起没钱，丢人算什么？

14

一个月下来，我白天送外卖能赚八千，晚上代驾能赚三千，周末促销能赚一千，一共一万二。

虽然累得要死，但看着账户里的数字一点点增加，我心里踏实多了。

老婆出院后，也开始找兼职。她白天在商场做导购，晚上在家做手工活，一个月能赚五千。

我们夫妻俩，一个月能赚一万七。

房贷一万，生活费五千,女儿学费分期还，信用卡最低还款，虽然紧巴巴的，但起码能过下去了。

有一天，我算了算账，发现除去所有开销，我们一个月能剩两千块。

我把这两千块存进了一个单独的账户，告诉自己，这个账户只进不出。

第一个月存两千，第二个月存两千，第三个月存两千...

半年后，我存了一万二。

看着这一万二，我心里说不出的踏实。

这是我两年来，第一次有存款。

15

2023年,我失业三年了。

这三年,是我人生最艰难的三年，也是让我成长最多的三年。

我终于明白了几个道理。

第一，上不上班无所谓，但一定要有搞钱的野心。

很多人觉得，不上班就是失业,就是废了。其实不是的。

上班只是赚钱的一种方式，不是唯一方式。

重要的不是你在哪儿上班，而是你有没有赚钱的能力和欲望。

我现在不上班，但我一天干三份工，赚的比上班还多。

我不再纠结什么体面不体面，什么面子不面子，我只在乎能不能赚到钱。

这就是野心。

当你有了赚钱的野心，你就不会被"失业"这两个字打垮，你会想尽一切办法去搞钱。

第二，没有钱的日子，真的很崩溃。

这个道理，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懂。

有钱的时候，你可以选择买什么、吃什么、玩什么。

没钱的时候，你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。

你不能生病，因为看不起病；

你不能让孩子受委屈,因为给不起他们想要的；

你不能有意外，因为应付不了任何风险。

这种时时刻刻担惊受怕的日子，真的太崩溃了。

我发誓，我再也不要过这样的日子。

16

第三,一定要有存钱的意识。

这是我用血泪换来的教训。

以前我觉得，存钱是没本事的人才做的事，有本事的人应该拿钱去投资、去消费、去享受。

现在我才知道，存钱是最基本的生存技能。

存钱不是让你当守财奴，而是让你有应对风险的能力。

生病了，有钱看病；

失业了，有钱撑过过渡期；

孩子有需要，有钱满足他们；

父母年纪大了,有钱照顾他们。

这就是存钱的意义。

我现在的目标很简单：每个月必须存两千块，雷打不动。

一年存两万四，五年存十二万，十年存二十四万。

这些钱，是我的底气，是我的安全感，是我应对一切风险的资本。

17

今年春节,是我失业后的第四个春节。

和前几年不一样，今年过年，我给父母包了五千块的红包，给岳父岳母也包了五千。

母亲看着红包,眼眶红了："孩子，你是不是又有工作了？"

"没有。"我笑了，"但我现在赚钱了。"

"那就好，那就好。"母亲拉着我的手，"只要你好好的，比什么都强。"

大年三十晚上，桌上摆满了菜，还有女儿念叨了一年的大闸蟹。

女儿吃着蟹肉，高兴地说："爸，今年的年夜饭真好吃！"

我看着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，心里特别温暖。

老婆凑到我耳边，小声说："老张，咱们账户里现在有多少钱了？"

"三万二。"我自豪地说。

"真的？"老婆惊喜地瞪大眼睛。

"真的。"我说，"我算过了,照这样下去，今年年底我们能存到六万。"

"那太好了！"老婆激动地抱住我，"我们终于有存款了！"

那一刻，我突然觉得，这两年吃的苦，受的罪，都值得了。

18

现在，我还在送外卖，还在做代驾，还在当促销员。

很多人可能觉得我很惨，四十九岁了，还在干这些底层的活。

但我不这么想。

我觉得我很幸运,因为我还有赚钱的能力，还有养活家人的本事。

更重要的是，我学会了存钱，学会了未雨绸缪。

上个月，女儿说想学钢琴。

"爸，学钢琴要五千块，太贵了，我不学了。"女儿小心翼翼地说。

"学。"我毫不犹豫，"爸给你报名。"

"真的？"女儿高兴地跳起来。

"真的。"我摸摸她的头，"只要是对你好的，爸都支持。"

我能这么说，是因为我账户里有存款，我有底气了。

这种踏实感，是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过的。

19

前几天，我在送外卖的路上，又遇到了老同学李明。

他还是开着宝马，穿着名牌。

"老张！"他看到我，主动打招呼，"还在送外卖啊？"

"是啊。"我坦然地说。

"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个工作？"他问。

"不用了。"我笑笑，"我现在挺好的。"

"真的不用？"他有点不相信。

"真的不用。"我说，"我现在一个月赚一万多，够花了。"

"那行吧。"他点点头，"有需要随时找我。"

"好。"

目送他开车离开，我推着电瓶车继续送餐。

我不羡慕他的宝马，也不羡慕他的名牌。

因为我有我的存款，我有我的底气。

这就够了。

20

今年，我五十岁了。

回想这五年，从月薪三万的销售总监，到身无分文的失业者，再到身兼数职的打工人，我的人生经历了巨大的起伏。

但我不后悔。

因为这段经历让我明白了三个最重要的道理：

第一，上不上班无所谓，但一定要有搞钱的野心。

不要被"失业"这两个字吓倒，不要被所谓的"体面"束缚。只要你有赚钱的能力和欲望，条条大路通罗马。

上班是赚钱，不上班也可以赚钱。重要的是你的心态和行动力。

第二，没有钱的日子，真的很崩溃。

钱不是万能的，但没钱是万万不能的。

不要等到真正没钱了，才意识到钱的重要性。那时候就太晚了。

人到中年，上有老下有小，任何一个环节出问题，都需要钱来解决。

所以，一定要让自己有赚钱的能力，有应对风险的资本。

第三，一定要有存钱的意识。

存钱不是抠门，是智慧。

不要做月光族，不要觉得"钱就是用来花的"。

每个月拿出收入的一部分存起来，雷打不动。

时间长了，你会发现，这些存款会成为你最大的底气。

现在的我，虽然还在做着最普通的工作，但我不焦虑了。

因为我账户里有存款，我有能力应对任何风险。

因为我有赚钱的野心，我不怕任何挑战。

因为我学会了量入为出，我的生活越来越稳定。

这就是我四十九岁失业两年后，最大的收获。

如果你也正在经历失业，正在为钱发愁，我想告诉你：

不要放弃，不要自暴自弃。

只要你有赚钱的野心，愿意放下面子，愿意脚踏实地，一定能走出困境。

同时，一定要记住：存钱，存钱，存钱。

这是你抵御风险的唯一武器。

五十岁的我，终于活明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