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台湾潜伏期间,吴石暗战“活阎王”,却因蔡孝乾办证暴露,实属可惜

发布日期:2025-11-24 23:16    点击次数:163

在真实的历史中,吴石最终暴露身份,是一件非常遗憾的事。在与“活阎王”谷正文的博弈暗战中,他自身并没有露出明显破绽,他之所以暴露身份,乃是因为受同志请托所累,另外就是当时对台、在台情报工作,存在激进乐观、麻痹大意的情况。

因为《沉默的荣耀》正在热播,许多人都对吴石的潜伏经历挺感兴趣的,但是网上的信息挺杂乱,特别是关于吴石暴露、被捕的过程,那些关键细节、符合逻辑的细节都没说得清楚。最近这两天,老黑翻查了一些可靠资料,现在把那段历史的真相给大家还原一下——

1949年11月,朱枫去台湾和吴石会面,执行秘密获取情报的任务的时候,带了两封信。这两封信是她的上级万景光写给吴石和台工委书记蔡孝乾的。可以确定的是,吴石和蔡孝乾彼此知道,但在台湾他们并没有见过面,也没有直接联系。朱枫这次去台,是要和吴石碰头,秘密取信息,如果严格按照地下工作的保密原则,她本不应该带两份信去,更不该轻易和蔡孝乾见面。要是一旦见面,就意味着吴石和蔡孝乾之间有了横向的联系,这样的关系存在极大的风险,也严重违背了纪律。

实际上,情况比这个还要严重得多。

朱枫一到台北,第一眼遇到的人就是那个代号叫“老郑”的蔡孝乾。

两人在一家叫“三荣行”的南北货店碰面后,蔡孝乾对朱枫说,保密局正在追查一份在南部某学校流传的涉共刊物《光明报》,在大搜捕中,逮捕了台工委的副书记兼组织部部长陈泽民。因为风声太紧,他和一些同志正在准备随时撤离城市,藏身山林。不过,他有个亲人在大陆,住在台湾挺不方便的,想早点帮她安排出境。他听说你岳父在警务部门工作,不知道能不能帮她办张出境证?或者请“大舅”也行。

两人在一家叫“三荣行”的南北货店碰面后,蔡孝乾对朱枫说,保密局正在追查一份在南部某学校流传的涉共刊物《光明报》,在大搜捕中,逮捕了台工委的副书记兼组织部部长陈泽民。因为风声太紧,他和一些同志正在准备随时撤离城市,藏身山林。不过,他有个亲人在大陆,住在台湾挺不方便的,想早点帮她安排出境。他听说你岳父在警务部门工作,不知道能不能帮她办张出境证?或者请“‘大舅’”也行。

蔡孝乾提到的那位亲人,其实就是他的小姨子,也就是他的情妇马雯鹃。

面对蔡孝乾的这个请求,朱枫理应婉拒,但出于同志间的情谊,她并没有那么做,而是直接爽快地答应了下来。

两人见面完毕后,约好了每周三同一时间,在叫“建昌行”的联络点碰面。分开的时候,蔡孝乾要了朱枫在台北的女儿女婿家的电话号码(朱枫前往台北的借口是看望在台的女儿女婿,所以也住在女儿女婿家里),顺手把号码记在一张十元新台币上。

要把那些敏感重要的资料记在脑海里,这是地下工作的基本常识。蔡孝乾这个举动,也能看出他对敌人的斗争态度,显得有点松懈,挺危险的。

跟蔡孝乾见面次日,朱枫顺顺利利跟吴石联络上了。考虑到朱枫去台的借口是探亲,为了不让外头人起疑,吴石把他们接洽和传递情报的地点安排在了自己家里。

第二次在吴公馆碰面,两人之间的情报传递十分顺畅,任务完成后,朱枫拿出蔡孝乾给她的一张照片和一封信,悄声跟吴石说,还想请吴次长帮个忙。“分店”里的刘桂玲小姐急着回大陆,想搞一张出境证明,不知道吴次长能不能帮忙让手下来办这事?

吴石琢磨了一下,点头答应了。

这回碰面后俩人敲定了个规矩,每到星期六下午四点,朱枫都会过来吴公馆,把吴石准备的情报密件拿走。

事情发展得挺顺利的,就在朱枫快要把所有任务搞完,心里也在算回家的时间,突然间出了点意外。

1950年1月下旬,朱枫按照约定到“建昌行”和蔡孝乾会面,没想到的是,蔡孝乾派人带来一张字条,他本人却没有亲自出现。

那张字条上写着:“陈太太(朱枫代号):老吴(台工委武装部部长张志忠代号)的生意亏死了(就是被捕的意思)。现在市场价格降得厉害,根本卖不出去,我打算出去一趟,您不用等我了,请早一点儿动身,盼望吧!郑字。(刘小姐的事,请告诉大舅不用操心了,谢啦。)”

看到蔡孝乾留下的预警字条,朱枫立马赶到吴公馆,商量着撤台的事儿。网上有个说法,说吴石冒险给朱枫签发了一张《特别通行证》,其实事情不是这样的,朱枫赶紧飞往舟山,没用那玩意儿《特别通行证》,而是借助吴石太太王碧奎的堂弟、空军关系密切的王参谋,靠着吴石最相信的助手聂曦,直接安排的飞机,把人送出去的。

这次见面时,朱枫告诉吴石,刘小姐的事不用再操心了。

不过,朱枫的话来得有点晚了,经聂曦一出手,刘小姐的出境证已经办妥了,而且还留下了关键的痕迹。

朱枫赶到舟山,挺顺利地搞定了。

可是在舟山,朱枫正打算找船去上海,结果突然被捕了。

在舟山被逮之后,朱枫马上就想到肯定是蔡孝乾出了差错。

1950年1月29日,谷正文为了追捕蔡孝乾,终于成功将他抓获。在查验过程中,谷正文从蔡孝乾身上找到了马雯鹃的假身份证。凭借假身份证上的真实照片,他猜测这名女子很可能已经计划逃出国门。接着,他到相关部门调取所有登记申请出境人员的照片逐一比对,结果发现一个叫“刘桂玲”的年轻女子的出境登记照片,居然和马雯鹃的一模一样。

又查“刘桂玲”的出境证,谷正文发现这证是以“军眷”名义交代的,关系栏里写着“刘永榘高参之女”,而本人去向则是“从台湾到定海”;更忒关键的是,在申请文件的右上角还留着一张代办人的名片,上面写着“东南长官公署总务处交际科长聂曦”;刘小姐的住处,则是“杭州南路某巷某号”。

凭借这三条线索,谷正文迅速查明,“刘永榘高参”根本不存在这个人,而“杭州南路”那个地址,现在属于某电力公司招待所,现已变成空置房。能直接追查核实的人,只有那位受人委托办证的“交际科长聂曦”,谷正文了解到,聂曦是吴石的得力助手,于是便断定,这其实是吴石露出的一处重大破绽。

聂曦被扣押后,为了保护吴石,在保密局特务的逼问下,不得不交代:“我是吴次长的老部下,常常去吴次长家。这张出境证,是吴太太托我办的。我不认识刘桂玲,因为要作为军眷使用,所以我就编了个‘刘永榘’的假名,地址也填了吴次长以前的地址。拿到出境证后,我把它交给了吴太太,其他的情况我都不清楚。”

谷正文的手段相当狠辣,在听完聂曦各种周旋的供述后,他意识到还不到动吴石的时机,于是便把吴石的太太王碧奎“请”进了保密局。

吴太太在保密局的审讯室里拼命应付,为了护住丈夫,最终不得不承认,这是受一位来自香港的陈太太委托,办理的那张出境证。

陈太太是谁呢?这个问题还真让人琢磨,不过在目前的资料里,没太给详细介绍。

蔡孝乾其实有能力应对这个问题,不过第一次被逮捕后,他半真半假地叛变了一下,在带特务去追捕人的时候,他抓住个空当,溜走了。不过,逃跑之后的蔡孝乾,还是太放松,没有保持警觉,斗志也不足,很快又被特务设了埋伏,露出了马脚。

被抓第二次没多久,差不多不到一周的时间,蔡孝乾就彻底倒戈了。

谷正文对他进行了细致的搜查,发现了不少重要的线索,最让他注意的是一张面值十元的新版台币,钞票背面边角写着一个电话号码。

谷正文问蔡孝乾电话号码的出处,蔡孝乾在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之后,坦白说:“是我······负责联系的一个大陆来的女干部的电话。”

谷正文又追问:“她叫什么呀?”

蔡孝乾说:“朱谌之(就是朱枫在台时用的名字),咱们也都叫她陈太太。”

为了确认蔡孝乾的供词,谷正文拿起电话,拨通了“陈太太”家的号码,接通后,他问:“陈太太在家吗?”

电话那边的人可能在忽悠,回应道:“她两天前搭空军的飞机去了定海……”

听说陈太太朱枫已经跑去定海,谷正文一听,马上在舟山群岛开始了大规模的搜捕行动。

可惜的是,那会儿朱枫距离祖国大陆就差一步,却最终没能从这张阴暗的大网里摆脱出来。

第一次抓捕蔡孝乾的时候,谷正文在他的笔记本上发现了“吴次长”这三个字,可是吴石贵可是“国防部参谋次长”,光靠这几个字,谷正文可是不敢随便动他。

不过,蔡孝乾第二次被捕,陈太太身份的谜底被揭出后,局势就不一样了。谷正文心机很深,他为了顺利获得口供,暗中迷惑吴太太,谎称吴次长在南京担任国防部史政局局长时,他还只是个科员,多亏了吴次长的提拔,才升到上校。现在有人怀疑吴次长出了问题,只要揭露出他和陈太太的真实关系,他一定会想办法帮助吴次长,过去这关。

吴太太既不知道陈太太的真正身份,也没有察觉到谷正文话里面有陷阱,为了赶紧帮丈夫脱困,她最终说出了一个她觉得无关紧要、其实很致命的细节——就是吴石在家里几次和陈太太见面交谈。

谷正文得到了这个口供,基本上清楚了吴石的底细和他与陈太太真正的关系,经过报告,他没有让吴太太离开,直接带着特务们去了吴公馆。

听到勤务兵的报告后,穿着睡衣的吴石从卧室里走了出来。谷正文站在客厅里,语气既温和又带点严肃地说:“吴先生,这个点过来打扰,是跟你太太的事情有关,上头说还得请您亲自去一趟才能搞定。”

吴石起身,语气平静地回应:“好,我马上过去。”

话刚说完,吴石就回到房里,换了身草绿色的军便服,然后轻声招呼隔壁的小女儿,想跟她说点什么。谷正文看到吴石跟小女孩窃窃私语,赶紧走上前来打断,催他直接开口说事。

吴石觉得谷正文挺令人讨厌,回到客厅坐下后,不客气地说:“我不去了,你还能把我怎么样?”

谷正文威胁道:“这是我们的公务,吴次长请多包涵。要是不配合的话,上头有命令,我们可以用任何必要手段完成任务。”

话一说完,谷正文转身离开,这时候一辆黑色轿车早就停在门外等着了。

吴石心里清楚,反抗已经没啥用,这会儿两个小特务已经呈现出挟持的姿态。

小女儿一看到这个模样,就从卧室里冲了出来,死死拉住爸爸,放声大哭起来。

吴石轻轻抚了抚小女儿的头,语气里满是安慰:“学成,别害怕,爸爸走之前告诉你,妈妈很快会回来。你在家里照顾好弟弟,好好读书哦!”

说完这番话,吴石的女儿忍不住呜呜地哭起来,随后两名特务坐进了那辆黑色轿车的后座,之后再也没有出现。

吴石被抓的经过,实际上是国民党情治机构在审理“吴石、朱枫”案之后,于1950年7月在香港《新闻天地》周刊刊登的一篇“破案始末”长文中披露的。

据谷正文在1994年写给台湾《传记文学》编辑的一封名为《关于吴石案的一些补充》的信中提到,在保密局逮捕吴石之前,吴石已经提前一天服用了多颗安眠药,临时被捕时还试图用左轮枪自杀。

假如谷正文的话是真的,那吴石被抓的实际情形可能就像这样——

吴太太一被保密局带走,吴公馆就被特务盯得死死的,吴石这会儿就觉得自己完完全全曝光了。那天晚上,他试图服安眠药想搞点事儿,但很快就被特务察觉了,立马冲进房里拦住他。此时,脑袋还算清醒的吴石又从腰间拔出左轮手枪,打算再搞一次自杀,但子弹还没发出去,就被特务抢了去,最终没跑掉,被一网打尽。

吴石一被逮住,就被单独关押在台北市青岛东路的保密局监狱,那地方以前是日据时期的军人监狱,牢房超小,差不多不到五平方米,空气也特别差。特务不停地对他进行审问,有时连续审查24小时甚至更久,用“车轮战”方式轮番折磨,想要打垮他的意志。

据当时参与审讯的国民党官员李资生提到,“审问吴石是最难搞的一件事”,因为他一直不肯配合,毫不松懈。

各种资料都显示,吴石在保密局的牢里受了不少折磨和折腾。

纪录片《沉默的荣耀》里说,特务用竹签戳进吴石指甲缝想逼他认罪,可他就是不说话,只一直重复那八个字:“死不足惜,自由可贵”。

据台湾媒体《星岛日报》报道,吴石在受刑时遭到灌辣椒水,结果左眼永远失去了视力。

台湾狱友刘建修在2009年回忆中提到,吴石被特务“粗暴地扔进牢房”时,“全身都是伤,皮肤红的、紫的,腿肿得很厉害”,这也侧面说明了他遭到的暴力对待有多严重。

据吴石狱中手记透露,从3月5日到4月7日这段时间,他“随时被讯问,整个过程让人神经都紧绷,心情异常激烈”,结合同狱友描述的“肋骨断了三根”和“皮肤红紫”的伤痕,可以猜测他遭受了不断的殴打和电击折磨。

面对那些折磨,吴石表现出了令人难以置信的坚韧意志。

据台湾“国防部”档案记载,吴石审讯时“始终沉着应对,坚贞不屈”。当国民党特务头子毛人凤亲自劝其投降,提出“只要写悔过书就能重新上岗,还能去日本治疗”,他用鲜血在纸上写下“死不足惜,自由可贵”,还加了一句“来世仍选此路”。

1950年6月10日下午4点,蒋鼎文担任审判长,韩德勤、刘咏尧等人担任审判官的“特庭”,在“国防部”军法局开庭审理“吴石、朱枫案”。

审判长只随意询问了四名“要犯”的姓名、年龄和籍贯,然后就草草地“宣布了死刑判决”,还说死刑已经得到了最高当局的批准,马上就要执行。

这案件审理得这么仓促,整个过程才十分钟左右,原因在于蒋介石亲自“批准”的“总统”宁高字390084号杀人密令,已经在开庭前一天送到了“军法局”。至于蒋鼎文嘛,也只是个“照本宣科”的角色罢了。

在马场町的刑场上,临别之际,吴石从容不迫地念出了他在《自白书》中写的那首断魂之诗——

在那五十七年的梦境中,声名与抱负都未曾白费;只要能用一颗真诚的心,在地下也足以告诉我的父亲。

1950年6月10日下午4点半,吴石将军穿着西装倒在了那儿,两颗子弹穿透了他的胸膛,把他的心脏拱了出来。他倒在血染的坡地上,那份悲壮,真真实实地实现了他的临终承诺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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