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布日期:2025-11-20 07:18 点击次数:197
蔡孝乾的背叛,成为台湾地下党组织遭受重创的核心因素,而他的一念之差,更是直接导致了朱枫、吴石、陈宝仓、聂曦等革命志士的英勇牺牲。在这群英雄中,朱枫的遭遇尤为令人扼腕叹息。当时,她已抵达舟山,距离大陆近在咫尺,却终究未能顺利逃脱。
实际上,在特务发现她之前,朱枫尚存脱身之机。
“务必将他们的功绩记录在册。”
狂涛汹涌拍击着孤寂的小岛,平静的波光倒映着天际初露的曙光;险恶的虎穴中,忠诚的灵魂得以安放,晨光的到来预示着崭新希望的诞生。
当前,朱枫已决意告别宝岛,重返大陆。1950年二月之初,她特意托人转交了一封亲笔信,信中言道:“凤儿将于本月底归来。”
朱枫原本计划选择一个恰当的时刻,与女儿及女婿告别之后悄然离去。然而,事态的突变出乎意料,与她保持联系的台湾地下工委负责人蔡孝乾,不幸落入了保密局特务的掌握之中。
1950年1月29日,蔡孝乾被捕的消息迅速传开,彼时吴石将军正身兼国民党国防部参谋次长之职,因而第一时间便获知了此一讯息。尽管蔡孝乾初入囹圄,但凭借多年从事情报工作的敏锐洞察,吴石将军立刻察觉到朱枫暴露身份的潜在危机。
果然不出所料,蔡孝乾迅速便揭露了朱枫的真实身份。
若非蔡孝乾疏于谨慎,朱枫的真实身份或许不至于如此迅速地暴露于世。昔日,蔡孝乾与朱枫会晤之际,竟不慎将朱枫女儿家的电话号码书写于一张纸币之上。待蔡孝乾被捕后,谷正文从中发现此纸币,进而对蔡孝乾进行了严酷的审讯。在谷正文的威逼利诱之下,蔡孝乾终将此电话的来龙去脉和盘托出。
起初,谷正文对蔡孝乾的言辞存有几分疑虑,遂特地拿起电话,拨通了那个电话号码,以核实其真伪。
此刻,在吴石将军的热心协助下,朱枫顺利地运用了手中的“特别通行证”,把握住那年2月2日的夜晚,乘坐军用运输机抵达了舟山。
行色匆匆之下,朱枫未能与女儿与女婿作别,仅是在启程前匆匆留下一张便条。实际上,留下一张字条原本无足轻重,然而,朱枫无论如何也没料到,蔡孝乾竟随身携带着那张记有电话号码的台币,更出乎意料的是,狡诈的谷正文竟然拨打了那个电话。
谷正文拨打电话询问:“陈太太现在在家吗?”对方立刻察觉到有诈,迅速回应道:“她已前往舟山。”
这直接产生两个后果。
首先,若非朱枫当时的具体位置被揭露,特务在搜寻目标并实施抓捕时将面临更大难度。倘若她的藏身之地未能迅速被侦知,特务寻访她的过程必然耗费更多时日,而这期间,朱枫或许早已巧妙地匿迹无踪。
其次,这一情况便引起了谷正文对吴石将军的关注。
蔡孝乾被捕后,国民党立即对空中与海上通道实施紧急封锁,其目的在于彻底封闭通往大陆的所有途径,以防地下党成员趁机逃脱。
在那般境遇中,若无特殊关联,常人几乎无法登上飞机,更遑论是搭乘军用飞机前往舟山。谷正文心机深沉,自然立刻联想到,究竟是谁有此能耐,将朱枫送上那架飞机。
随即,一边紧急通知舟山特务站站长沈之岳迅速部署全面搜捕,谷正文亦着手追查朱枫前往舟山的途径。调查最终锁定在了吴石将军的线索上。
忽然之间,朱枫陷入了一片茫然,对于一切事物都感到一无所知。
1950年2月4日的夜晚,朱枫抵达舟山。走出飞机舱门,她径直赶往沈家门,恰逢与父亲熟识的顾孙谋先生。
昔日,顾孙谋身为舟山存济医院的院长,而朱枫的父亲朱云水,曾执掌镇海渔业公会的牛耳。鉴于双方在商业上的往来,彼此间的交情亦颇为深厚。得知朱枫自称为镇海朱雪梅——朱云水的幼女、朱枫的妹妹——的姐姐后,顾孙谋顿时显得格外热情,立刻将朱枫妥善安置于自宅。
顾学勇,顾孙谋之子,忆及往昔,对朱枫的称呼为“朱四小姐”。在他幼年的记忆中,朱枫不仅容貌出众,气质亦佳,待人接物无不显露出大家闺秀的风范。特别是她挥毫泼墨的毛笔字,更令人称羡。那时,顾学勇正值初一,正值寒假在家,因此常向朱枫请教书法等技艺。
昔日,朱枫仅向顾氏家族提及,她计划前往上海采购一批唱片带回台湾销售,因而恳请顾孙谋协助她寻觅一艘船只。然而,关于她真实身份的细节,朱枫始终未曾透露。在随后的数日里,她与顾家人的对话亦未曾触及政治话题。因此,顾家对朱枫实际是一名地下党员的事实,丝毫未有所察觉。
朱枫在顾家停留了整整12日,直至2月18日,不幸遭特务拘捕。换言之,她原本拥有十余天的逃亡期限,却终究未能成行。
理由显而易见,只因缺少船只,致使无法顺利启程。
蔡孝乾被捕后,朱枫的真实身份随之暴露,岛上气氛顿时变得愈发紧张,舟山也迅速进入了战时状态的严格管制。往日里,岛上船只络绎不绝,大小船只频繁往返,商贩们亦常冒险驾船前往上海,以倒卖白糖等货物。然而,在这几天,由于局势的变化,那些平日里频繁出现的船只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,一艘不见。
顾孙谋一方亦多方搜寻,试图寻求他人协助打探消息,然而,所得到的答复却无不表明,近期无人敢轻易外出。数日之后,他终于成功联系到了一艘驶往上海的船只。
此刻,特务尚未寻获朱枫的踪迹。若朱枫能及时搭上这艘航船,返回大陆的可能性便会显著提升。
然而,鉴于顾孙谋一片好心,那原本唯一的机会便如此轻易地从指缝中溜走。
顾孙谋亲自前往探视那艘船只,发现它仅是一艘规模不大的帆船。鉴于对老友之女安全的深切忧虑,顾孙谋心中难免踌躇,担心这艘船只体积过小,航行途中稳定性不足,倘若发生意外,他难以向老友交代。
他遂对朱枫言道:“这艘船过于狭小,加之海上风浪颇大,我心中颇为挂念。未来几日,将有大型船只靠岸,待你搭乘这些大船离去,方能更为稳妥。”
对此事,朱枫亦表示赞同,于是,朱枫便决定留下。
谈及此事,不得不提,顾孙谋此举,实是出于对朱枫安危的深切忧虑,亦是善意的体现。朱枫之所以同意,主要是因为她当时对自身身份已被揭露一无所知,一张针对她的严密网正悄然收紧,更遑论因紧急管控,大型船只根本无法靠岸。
因此,这一抉择成为了朱枫重返大陆的最后一丝希望,此后,他再无重返之机。
随后,朱枫仍旧留在顾家静候,直至1950年2月18日,即当年农历正月初二,特务终至门前造访。
顾学勇回忆道,那天他与姐姐顾雪琴及父亲友人陈鹤年正于家中与朱枫交谈,突然两名身着墨绿色风衣的人急匆匆地冲至门口,径直询问:“朱枫在此吗?”
这句话一经出口,朱枫即刻察觉到了事态的异常。
朱枫,这名在党内广为人知的化名,实则源自她的本名朱桂凤。她认为“朱桂凤”这个名字过于陈旧,遂将其更改为“朱谌之”。然而,在组织之外,鲜有人知晓她还有这样一个名字。
故而,一经陌生人唤出那名,朱枫便立刻意识到,自己必定是走漏了风声。
面对如此情境,朱枫展现出了非凡的镇定。据顾学勇所述,当时两名便衣要求朱枫随他们同行,朱枫却镇定自若地起身,披上大衣,向屋内众人轻轻点头示意,随后便从容不迫地离去。
朱枫内心的所思所想无人能够确切知晓,但她的神态透露出一种超乎寻常的镇定。即便深知此行九死一生,她依旧能够保持这般的冷静与从容。或许,这既是因为她不愿将顾家卷入其中,另一方面,这也充分展现了她面对生死毫无畏惧、视死如归的英勇气概。
朱枫一旦被带走,顾孙谋便曾试图借助人脉之力,寻求途径将她解救,意图寻找人脉协助保释,然而始终未能获得任何进展。直至后来,他方才明了事件的真相究竟如何。
被捕后,朱枫一度高烧不退,原因既是对地下党组织安危的忧虑,也是由于受寒所致。在病榻之上,她向看守者请求了一杯热水。彼时,她已下定决心,不惜牺牲自己,以避免党组织遭受更大的损失。
她颈间始终悬挂着一串金光闪闪的项链,其上镶嵌着一枚金色的锁片。而她那件大衣的肩衬内,巧妙地藏匿着一对手镯,金光闪烁。在守卫疏于注意之际,朱枫迅速将这些珍宝捏碎,于黑暗中伴着热水,一口吞下。
随后,朱枫骤然遭遇剧痛的袭击,但她强忍着剧痛,未曾发出一声呻吟,直至昏厥过去。直至次日清晨,看守人员方才察觉她蜷缩在原地,毫无动静。
鉴于朱枫身份的极其重要,蒋经国下达严令,务必要确保这位“共谍”性命无虞。于是,朱枫被紧急送往台北进行救治,经过一番紧张的抢救,她终究保住了宝贵的生命。
紧接着,特务们对朱枫实施了心理攻势,并精心策划了一套“生活上施以优待、谈话中施以抚慰、接触时保持和善、以情感打动”的劝降策略。然而,朱枫始终坚贞不屈。面对这一手段的无效,特务们转而采取了残酷的刑讯手段,轮番施以各种酷刑,但朱枫依旧信念如初,毫不动摇。
1950年6月10日,朱枫于台北马场町英勇就义。在生命的最后一刻,她高呼“中国共产党万岁!”时年仅有45岁。她,曾是出身豪门的“朱四小姐”,然而,为了中国革命的崇高事业,她毅然放弃了优渥的生活,直至献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。正因有如她这般的前辈英勇献身,我们才得以享有今日的和平。她们的牺牲与奋斗,将永远铭刻在后世心中。